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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AChina網訊】剛剛結束的國慶黃金周,韓國首爾的“整容一條街”擠滿中國遊客,就連10月3日韓國的公休日,各家整形醫院也依舊熱鬧繁忙,他們的顧客大可能是中國人。韓國已經成為中國遊客出境遊黃金周消費增長最快的國家,此中去接管整形的所謂遊客,為消費增長貢獻了不小的比例。在韓國整形業欢迎的所有外國顧客中,中國顧客占到近七成。
3個多月前,浙江女孩宓圓圓、山西女孩靳魏坤、北京的吳蜜斯、北京的小丁等十多名中國人,也曾前後出現在這“整容一條街”上。但是,他們此行的目标其实不是去接管整形手術,而是去維權。
這是中國赴韓整形顧客第一次大規模的維權行為,這些中國求美者都認為本身在韓國接管整形手術失敗,向韓國整形醫院提出賠償訴求。通過網絡結識後,這十餘名顧客别离從北京和上海出發,相約到韓國維權。
耗費大約十年時間,韓國整形美容行業通過強大的營銷手腕,樂成“征服”了無數中國愛美者。
中國愛美者不僅成绩了韓國首爾整容一條街的繁榮,也讓赴韓整形的周邊服務變成産業——中介公司、私家翻譯、衡宇出租……中國求美者必要什麼,就有商業公司或個人為他們供给什麼服務。包含中國中介公司、韓國整形診地點内的營銷集團,堪稱完善地打造了韓國整形業的品牌形象,使得中國愛美者對赴韓整形趨之若鹜。
但在韓國整形行業繁榮的另外一面,因為監管不力,誇大宣傳、手術不合适規範等現象層出不窮,中國愛美者赴韓國整形引發的各種糾紛也越來越多。糾紛發生後,中國顧客在韓國的維權面臨重重障礙。
本年6月,十多名中國維權者在韓國度過了艱難的時光,他們各自與本身的醫院交涉,都無功而返。因為語言欠亨、法令分歧、無法長期栖身等缘由,中國人赴韓維權幾乎很難获得妥帖解決。日前,《新民周刊》采訪了這次赴韓維權參與者。
“對于這些韓國的不良整形診所和中國中介公司來說,整形手術就是一門買賣,就是一個商業行為,以達成買賣為目标,這是很是危險的。我們想提示國人,整形是一項嚴肅的複雜細緻的醫療行為,光聽廣告裡的故事很危險。”我國聞名整形外科專家李青峰提示說。
初次大規模維權
首爾“整容一條街”指的是首爾市江南區狎鷗亭洞一帶,這裡約3公裡長的街道兩旁,汇集了幾百家整形醫院和診所,一幢大樓裡便可能存在幾家整形診所,整條街被密密层层的整形廣告和招牌覆蓋。
大多數通過中國中介或本身搜刮信息赴韓整形的中國顧客,都被介紹到這條街上的某一家診所接管各種整形手術。6月赴韓維權的這十多名中國愛美者,别离在 “整容一條街”上的多家整容診所接管手術,這些中國維權者在與各自醫院協商無果後,采纳在醫院門口展現手術問題照片的方法请愿,触及醫院包含 FaceLine醫院、高蘭得醫院、巴諾巴奇醫院、JW醫院、ID醫院等。
2013年9月,宓圓圓在韓國FACE LINE(菲斯萊茵)整形醫院接管了發際線和鼻部手術,花費6萬多元人民币。術後,發際線疤痕明顯,鼻部傳染嚴重并持續很長時間。因為上面這些缘由,她認為醫院應承擔責任并提出30萬元人民币的賠償请求,在與醫院協商無果後,她選擇在醫院門口展現请愿。
“我天天上午去请愿。我做了一塊展闆站在那裡,他們醫院的人會一向站在旁邊,不允許過往的行人跟我說話,還歪曲我是詐騙集團,說我是為了騙錢才這樣做。”宓圓圓說。
宓圓圓6月在韓國的維權持續近1個月。韓國法令允許一人请愿,但這些整形请愿者屡次受到醫院報警,被帶到差人局接收納泡腳盆,管調查。“有一次我被帶到差人局,一個差人拿出厚厚一疊檀卷告訴我:你們别鬧了,這些都是中國人在這裡请愿的資料,沒辦法的。”宓圓圓告訴《新民周刊》,中國顧客在韓國整形行業裡的維權行為,很少获得妥帖解決。
“根基上白日站着请愿,晚上在差人局度過”。宓圓圓說,去差人局的缘由要麼戶外隨身水杯,是本身被醫院報警,要麼是一块儿維權的搭档被此外醫院報警他們去看望,總之,那些天就是如斯艱難度過。
關于宓圓圓發際線的疤痕,FACE LINE醫院欢迎宓圓圓的宋姓負責人在接管《新民周刊》采訪時回應說:“這個患者的情況是不是因為手術後本人辦理不當而發生,現在無法确認。”關于宓圓圓鼻部的傳染,醫院的解釋是:“鼻子手術部位炎症發生的可能性,手術前已經進行了說明。發生的缘由根據個人體質的分歧,有矽膠填充物過敏反應等多種缘由。”他稱,醫院赞成為宓圓圓再做修複手術,但宓圓圓不接管,對于宓圓圓提出的賠償请求,醫院的答複是:“患者请求賠償手術費用的10倍金額,以上请求我們拒絕。”
宓圓圓告訴《新民周刊》,因為以前手術的失敗,她不克不及再信赖這家醫院的技術程度,是以分歧意在這家醫院修複。至于賠償请求,她提出的數額是30萬元人民币,并不是醫院錯所稱的“10倍手術費”。
十餘位維權者和宓圓圓有着類似的經曆,他們向韓國整形機構提出的賠償请求,均被對方拒絕。
北京的吳蜜斯也是參加6月維權的中國愛美者之一,她于客岁的6月在韓國高蘭得整形醫院接管了眼部、鼻部和臉型的手術,花費近20萬元人民币。現在,她提出眼睛出現巨细不對稱、雙側下颌不對稱等問題。吳蜜斯告訴《新民周刊》,她请求醫院承認手術失敗并報歉,同時请求1.2億韓元(約合57萬元人民币)的賠償。吳蜜斯說,這個賠償请求包括了原來的手術費用和赴韓整形的相關損失及未來修複的費用,依照她的計算,就算拿到這些錢,也不夠修複必要的相關費用。
與宓圓圓一樣,吳蜜斯也曾舉牌请愿,同樣被醫院報警帶到差人局。吳蜜斯強調,院方稱他們為詐騙集團,彻底是對維權者的歪曲。宓圓圓告訴記者,第一次赴韓整形時,她住的是希爾頓旅店,經濟問題全然不是她必要考慮的。“我現在就是要讨個合理,他們太惡劣了,我們不這樣做,還會有更多的人受騙上當,變成我今天這個樣子。”宓圓圓說。
靳魏坤也曾屡次被醫院報警,并受到醫院的“抵挡議”——醫院将她的照片建造成展闆在街頭展現,以說明她的維權行為實為“詐騙”。
在本年6月這次大規模維權以前,赴韓整形中國人在韓國維權也有先例,與這次大規模維權一樣,大多無果而終。
一台手術開七處刀
與5年前的數據比拟,赴韓接管整形手術的中國顧客人數急增近20倍,赴韓整形引發的各種醫療問題越來越多。
北京中日友爱醫院整形外科醫生曾高的科室,每一年國慶節後會迎來就診岑岭,這些患者中有很大一部門是趁着國慶假期赴韓整形的人,他們在接管整形手術一兩周後,開始陸續出現各種問題,是以到國内醫院尋求修複。
作為中國整形外科最權威的專家,李青峰傳授近幾年來對赴韓整形風險問題一向很是關注,和曾高醫生一樣,李青峰醫生欢迎了大量赴韓整形请求修複的患者,“有時候一個礼拜就要碰到六七個”。
李青峰介紹說,前來就診的赴韓整形患者會碰到各種問題。一類是傳染等并發症,這是因為醫生無菌操作不嚴格和醫院消毒環境等問題導緻。第二類是手術结果欠安,這重要因為語言溝通障礙、審美差異和醫生技術問題。第三類是為盡可能完成多的“商業買賣”,醫院和醫生彻底疏忽醫療規範,一次給求醫者耳鳴自療法實施過多手術。好比一台手術上同時給患者實施7個部位的手術。
“所有這些問題背後,最首要的推手就是商業长處,為了達成買賣,他們會誇大宣傳、會推薦不需要的手術,而不是從患者的长處出發。”李青峰說。
李青峰醫生提到的一台手術實施7個部位整形的受害者,恰是靳魏坤。
今朝中國人赴韓整形一般有兩個渠道,一個是通過中國中介公司聯系醫院、辦理手續赴韓,另外一種則是本身查詢到醫院的信息,直接到韓國接管整形手術。而靳魏坤則屬于加倍特别的第三種渠道——她參加了一檔号稱韓國熱播整形節目标電視節目錄制,接管了韓國整形醫院“激昂大方”的免費手術。今朝,靳魏坤認為本身雙側颌骨不對稱,请求手術醫院韓國JW整形醫院賠償。靳魏坤還試圖找到她所參加的節目組織方,但多方刺探後發現,這個節目幾乎就是&護髮產品,ldquo;草台班子”,節目所触及的各個公司均稱本身與醫院行為無關。
客岁年末,靳魏坤在網絡上看到了一則廣告,稱韓國選秀電視節目《許願清單2》将在中國招募赴韓整形的志願者。韓國鼎力發展整形行業後,以整形為内容的電視選秀也風靡中國,不少赴韓整形的中國人,都是在觀看了《LET 丽人》、《許願清單》一類的節目後,被節目中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說服,選擇了韓國整形之旅。
靳魏坤看到廣告,天然十分動心,依照廣告裡的說法,志願者可以到韓國接管頂尖醫生的免費治療。廣告中承諾節目将在韓國和中國播出,并由上海知名的朱姓主持人主持,靳魏坤是以沒有懷疑它的真實性。多年前,靳魏坤在國内某醫院做乳房整形手術發生醫療變乱,她急迫必要一次乳房整形修複,再加之免費的誘惑,她決定報名參加。
靳魏坤順利入選參加節目錄制,錄制的地點是上海會展中間,節目現場圍坐了很多韓國人,都聲稱是各整形醫院的權威專家,如斯的排場讓靳魏坤增长了對節目标信赖。本年1月11日,靳魏坤和其他幾名節目中被選中的中國人被節目事情人員帶到首爾。
本来靳魏坤台北當鋪,隻筹算修複乳房,但在節目組的強烈推薦下,她赞成在乳房整形外再接管脸部整形手術。1月17日下战书2點,靳魏坤被推進了JW整形醫院的手術室,在手術台上,醫生對她實施了眼、鼻、顴骨、下颌、下巴、鼻唇溝7個部位的整形手術。
“
他們這樣做,缘由就是怕顧客跑掉。從醫療規範上說,怎麼可以7個部位在统一個手術中完成?正規的手術是做好一個部位,由這個部位的曲線再決定第二個手術。這麼多部位同時手術,恢複時互相影響,創傷大、傳染風險也大。”提到如斯惡劣的手術方法,李青峰很憤怒。
手術僅兩天後,腫得脸孔全非的靳魏坤被请求出院,節目組把完成手術的中國人帶到距離首爾2小時車程的處所留宿,期待恢複。回國後的2月28日,靳魏坤發現本身“鼻子歪,臉也是歪的”,她開始與節目組交涉,節目組请求她參加完3月份的第二次錄制後再解決。
錄制好節目後,靳魏坤感触整件事越來越不對勁:沒有人主動聯系她,以前承諾的節目播出時間卻沒看到節目播出,上海的知名主持人稱隻負責主持不清晰細節。她開始打聽節目主辦方,但以前參與組織的上海和北京三家公司均稱他們隻是執行者。最後靳魏坤終于找到節目标組織者是韓國CARA 傳媒公司,而這家公司稱她與醫院之間的糾紛與節目建造方沒有任何關系。
靳魏坤彻底不克不及接管節目建造方的立場:“怎麼會沒關系?若是不是節目虛假宣傳,若是不是他們在節目裡面把韓國整形吹得那麼好,我會去這個醫院做手術嗎?”
吃整形“買賣”飯的人
韓國整形行業在近来十年中異軍崛起,但從“整容一條街”的情況看,整形診所的行為顯然沒有获得有用的監管和規範。
單就整形手術的定價而言,在“整容一條街”上,随便定價已經是廣泛現象。吳蜜斯告訴《新民周刊》,在“整容一條街”上,大多數醫院沒有公開的價目表,手術價格端赖所謂的“室長”報價,“室長”的脚色在國内民營整形醫院裡被叫做“咨詢顧問”。吳蜜斯在韓國時還聽到當地人說,整形診所對韓國當地人和中國顧客的收費價格是分歧的,向中國顧客的報價要超過跨過不少。宓圓圓稱,她向醫院加納手術費用後,沒有获得任何收費憑證。
此外,在醫院硬件設施和醫生資質方面,中國維權者都提出了質疑。吳蜜斯說,她就診的高蘭得整形醫院是“整容一條街”上規模相對較大的醫院,在中國投放的廣告也不少。醫院大堂富麗堂皇,欢迎人員很是熱情。但手術以後,吳蜜斯卻看到醫院的另外一面。“手術以後我就被推到地下室的一個房間,又小又陰,我懷疑這樣的病房是否是合适醫療機構的标準,護士的立場也跟以前彻底纷歧樣。”
關于醫生的資質,許多維權者都提出了同樣的質疑,他們懷疑給他們實施手術的醫生,并不是手術前約定的所謂“權威專家”,而是在他們被麻醉後調換其他醫生。這些維權者提出這個懷疑的来由是,他們不信赖“權威專家”技術如斯差。
有一種說法是,韓國整形業内的醫生大約有10萬,但此中具備相關資質的僅有2000人摆布。“有一點需說明的是,整形外科醫生國際上凡是必要經過7年摆布培訓(4年外科+3年整形專科),才能上崗,再經過3-5年實踐,才能說有所經驗。按這一标準,根據韓國生齿推算,很難說有几多及格的整形外科醫生。韓國也有比較權威的整形醫生,但天天那麼多中國人去做手術,大師本身可以想想,有几多人能获得權威專家的治療?”李青峰傳授說。
當然,在手術以前,赴韓整形的中國顧客沒有考慮到如斯多的風險,而在一環扣一環的營銷手腕下,中國顧客們常常會被強大的宣傳攻勢沖昏頭腦。依照吳蜜斯的說法,從顧客踏入整形醫院大門的那一刻起,理智漸行漸遠。
“韓國整形醫院一般都有一個标致的門廳,欢迎顧客的大多數是中國人。他們會給你推薦各種項目,然後說給你找最佳的醫生,跟你說做出來的结果如奈何何好。大多數人這個時候已經落空理智,一般都會接管他們推薦的項目。一旦你接管,接下來就由‘室長’出头具名談價錢。價格都是口頭說的,沒有價目表,他還會說因為你做了幾個項目,會給你很是優惠的套餐價,然後你就赞成了。”
除整形醫院本身的職員,一批以翻譯身份出現的中國人,也充當了韓國整形行業的營銷者。廣東的陳密斯告訴《新民周刊》,她在做貿易時認識的一位韓語翻譯,不斷向她推薦韓國整形醫院的整形手術。陳密斯聽從推薦花費約16萬元人民币在善美高恩醫院接管了肋骨墊鼻手術和嘴唇切薄手術,後來兩項手術都遠遠沒有達到美化结果,并且,在取肋骨的位置留下疤痕。陳密斯找到整形醫院请求退款,而醫院卻推說要她去找帶她去的翻譯,醫院稱翻譯拿了大量回扣。
事實上,长處引發的混亂不僅僅發生在韓國。國内的中介也在韓國整形業營銷鍊條中饰演偏重要的脚色。隻要在網絡上搜刮韓國整形,各種中介網站就會躍入頁面,隻要顧客咨詢,在線的客服人員就會推薦整形項目并请求顧客留下手機以便供给更多“服務”。中國整形美容協會法令事務部主任律師曹偉介紹,依照中國相關法規,整形屬于醫療行為,醫療行為不允許中介存在。
而像靳魏坤碰到的,則是加倍大手筆的營銷方法:韓國整形醫院與廣告公司聯手,建造選秀節目,找靳魏坤這樣的“志願者”接管手術,然後用節目去吸引更多的顧客。“第二次錄制節目時,我的臉已經歪了,但節目上畫那麼濃的妝,再用發型掩飾,底子看不出問題。觀衆看了必定還是認為整形整得很樂成。”靳魏坤說。
一名知恋人士告訴《新民周刊》,中國國内有8家大型的營銷機構為韓國整形業服務,它們除負責誇大宣傳韓國整形機構,還在網絡上删除中國顧客的舉報帖。這些營銷機構從赴韓整形的中國顧客身上賺取高額的利潤。
當整形手術被當作一門“買賣”,铤而走險者就應運而生。近幾年,很多韓國人自稱權威的整形醫生,到中國内地開展整形手術。依照中國相關規定,外國醫生到中國行醫,必須获得相關執照并有行醫範圍和地點的嚴格規定,而這些打着韓國整形專家灯号的人,大多不具備資格,屬于不法行醫。
北京一名權威的整形醫生告訴《新民周刊》,曾經有韓國人在北京市的河南大廈内開設不法的整形診所,後來診所一晚上間關門,醫生消散,留下了大量手術失敗的患者。
海外維權有多難
發現發際線疤痕和鼻部傳染的問題後,宓圓圓試圖與FACE LINE醫院協商,请求賠償,但醫院一向回複說願意供给修複而拒絕賠償。協商無果後,宓圓圓才再次赴韓,用请愿的方法維權。但現在,宓圓圓維權無果,卻反可能受到醫院方的起訴。
FACE LINE醫院在回複《新民周刊》的問題時稱:“患者将在醫院手術失敗,毀掉了她的面目面貌的内容和照片貼在大字報上,在醫院和市廳進行個人请愿,對來醫院的顧客或路過的行人分布本身單方面的主張,醫院對這樣的行為進行了屢次勸告,患者拒絕我們的勸告,現在我們對患者提起了名譽損失和業務妨礙的刑事訴訟。”
和宓圓圓一樣,一般來說,中國維權者傾向于與韓方醫院協商,而醫院則更主張通過法令手腕。但是,中國顧客若是要通過法令手腕維權,無論在時間、精神和經濟上都将面臨庞大的壓力,很少有人有能力應對。在這樣的情況下,醫院一方很轻易把握了主動權,而維權者則常常“不戰而退”。
面對這樣的場合排場,曹偉律師也感触很是無奈,他隻能提示準備赴韓接管整形的中國顧客在挑選醫院時要千萬謹慎。“若是你要找中介,就要跟中介簽訂詳細的合同,把你去哪家醫院、做什麼手術、手術什麼價錢都寫明。到了醫院,盡可能保存所有的記錄,做的是什麼手術,用的什麼質料。這些東西在發生糾紛時都是可以出示的證據。”
但顯然,曹偉律師所提示的這些環節,恰是赴韓整形行業的混亂之處。宓圓圓告訴《新民周刊》,她手術後沒有获得任何病曆資料,在維權的過程中,通過接二连三的索要,醫院才供给了部門資料,而宓圓圓對這些資料的真實性也存疑。
在辦理混亂的韓國整形診所,手術質料也存在各種風險。李青峰傳授在臨床上經常碰到這樣病人,他們在韓國接管整形後發生問題,當醫生問他們填充質料是什麼東西時,患者彻底說不清晰,韓方醫院也拿不出相關質料證明。無法晓得質料種類,不领會患者體内質料的特性,醫生便無法掏出填充物,也無法對患者采纳修複辦法。對于這樣的病人來說,整形失敗不僅連修複的機會都沒有,不明的填充物還有可能引發傳染,帶來更大的創傷。
國慶節後,宓圓圓再次赴韓維權,比及的卻是醫院将起訴她的威脅。吳蜜斯還活着界各地尋求修複以前失敗手術的辦法。而靳魏坤筹算堅持維權行動,但苦于沒有获得更多的支援。靳魏坤告訴《新民周刊》,《許願清單3》将要再次招募志願者的動静,正在網絡上流傳。她但愿本身的遭受能讓更多人晓得,靳魏坤說,若是類似的營銷手腕不受監管,還會有更多她這樣的受害者出現。
接管采訪的赴韓維權者告訴《新民周刊》,像他們這樣願意站出來維護本身權利的人在赴韓整形失敗者中是極少數,他們有一個QQ群,幾十名有類似經曆的愛美者在此中交换。小丁的說法代表了缄默者的設法:“能怎麼辦呢?要上班,要正常糊口,總不克不及為了維權日子也不過了。”
韓國整形業憑借強大的營銷攻勢,讓中國愛美者趨之若鹜,再加之缺乏赴韓整形風險的公開的信息,使得因辦理混亂帶來的傷害頻頻發生。對于這些正在路上的愛美者,李青峰傳授几回再三提示,整形手術是醫療行為,對韓國整形診所天花亂墜般的廣告宣傳,必定要连结警戒。
李青峰傳授呼籲,對于大量的赴韓美容失敗病例,當局有關部門應有所幫助,但愿有關部門能發出警示,以保護國人的根基權益和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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